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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成想,便遇见了这事。”顾执颇为正义的伸手指向地上昏睡的两人,又简单推测了淮南多半是为抵抗才被人打晕。

花香四溢,带着淡淡的甜腻。

越是靠近躺在地上的小厮,甜腻就越为浓烈。

顾执不留痕迹地后退几步,避远了些道,“还好只有淮南在那,不然我必杀了此人!”

她这一番话,说得不清不楚。

沈原抬眸,似笑非笑地望向裹在被褥里的小厮,“殿下,您怕是误会了。”

微微风来,吹起月白的衣角。

那一处生得极美的眼角眉梢,微微眯起,“殿下之约,虽说是为了早前落水一事赔罪,但如今殿下已然定亲,沈原自然是要避嫌。”

“只是可怜小厮淮南。”他长长叹了口气,“本是代我与殿下说明缘由,却不曾想竟遭了这般侮辱。”

“也怪我,不知殿下相约的地方竟如此偏僻,若我知晓,也不会只派淮南一人前去。”

如鸦羽浓密的长睫低垂,沈原满面懊恼,“刚刚我醉酒犯晕,便在马车中歇息,迷糊之中,竟也不知淮南去了多久。”

他往人群中扫了扫,与其中一位身着青色衣衫的郎君略略颔首,“还好遇上了刘公子,赠了我解酒的丸药。”

“只可惜还是慢了一步。”沈原连连摇头,又像想起什么似的,疑惑道,“殿下,听闻萃华阁内的小厮婢子都是有名在案,不知这人又是谁?”

他言语间便撇清了顾执刚刚暧昧的说辞,眼下更是指明人证,顾执吃了软钉,心头越发憋闷,知晓此计之人,除了宋致便只有徐微。

如今宋致因婚约一事被宋太尉禁了足。

惯常风流的眉眼冷冷看向混在人群之中的徐微,淡漠道,“此人是萃华阁新招的园丁,姓刘,单名一个三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