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片刻犹豫,也难抵记在心中的那一声女子轻笑,又软又柔地喊他,淮南哥哥。
情意似蛊,早就惑乱了淮南仅剩的心志。
胸腔里的那一团邪火,越烧越旺,燃得他五内俱焚,难以招架。
明知她那时不过是糊涂着,可他却起了心,动了情。
尤其公子叫他看着发烧的苏锦。
那一刻,心中的欢喜远远超过男子的羞意。
本想悄悄握住她的衣袖,想哄她再多喊一声。却没想因此吓到了她,急急哭着去寻了公子。
他骇得魂不附体,好在她虽然懵懂,却什么都没说。
他暗自庆幸,也有了期盼。
直到那夜里床幔低垂,轻纱勾出的一对人影。
方才叫他知晓那点子动情竟会引来如此强烈又令人窒息的妒忌。
更让他的心焦灼地好似被人紧紧攥紧,一刻都不停歇。
淮南不知这抓心挠肺的痛是什么,他只道自己难受的厉害,酸酸涩涩,又自怨自艾。
奴籍在身,就算当真入了她的眼,做了她的小侍。也会如同现在一般,眼睁睁瞧着她倚在正君怀里,却什么都不能说什么都不能做。
他只是个伺候人的小厮,却因为一句戏语,妄想嫁给她,做她的正君。
少年人的爱,炽烈又不知收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