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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何况

他长长叹了口气,语重心长道,“文墨与她夫郎感情颇深,怕是再也容不下别人。淮安,这世间情苦,求而不得更苦。长痛不如短痛,你还是及早看开的好。”

淮安愣了片刻,“公子,若说长痛不如短痛,小的今日怕是做了一件错事。”

“何事?”沈原皱眉。

淮安以额贴地,愧得声都细了许多,“其实小的到苏姑娘房里,是受宋公子嘱托来放荷包的。”

他不敢看沈原,急急又道,“小的知晓公子下了令。刚刚小的一时糊涂,念己推人,这才软了心肠。公子,小的知错,请您惩罚。”

沈原面无表情,沉声道,“荷包呢?”

“荷包。”淮安慌忙往袖里一掏,衣袖宽大,空荡荡的只余手臂,哪里还有多出来的物件。

他忙低头在四周看了一圈,桌上没有,床榻上也没有,正要钻回桌下瞧瞧。

窗外,柳树下的文墨猛地拔高声道,“苏姑娘,您怎得不多躺躺,这会日光温暖又不会太晒,极为适合驱寒呢。”

她声一起,主仆二人都慌了起来。

好在文墨机灵,懂得以身挡住苏锦视线。淮安这才跟在自家公子身后,悄悄溜回了房。

甫一关门。

豆豆眼的小厮跪在一旁不敢多话,偷偷看着伏案疾书的沈原,瞧公子那认真的模样。

该不会是在写解契书吧?

淮安眼中含泪,他不仅做错事,还丢了罪证,公子定是嫌他无用,可他除了会伺候公子,也没什么一技之长,就这么被撵出府,指不定就要饿死在街头。

他越想越凄惨,忍不住呜呜咽咽哭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