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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明就是又羞又怕。

看来昨她当真说了一些胡话,才会引得淮南误会,继而有了肌肤之亲。

苏锦腔子里的心止不住下沉,端着汤药的手指也好似是失了感觉。

从门窗穿堂的风宛如一柄柄羽箭,一股接着一股,一阵接着一阵,刺得她唇齿生寒,半晌才挤出几字,“多谢提醒。”

“苏姑娘客气了。”听到她的声音明显又细弱了几分,淮南偷偷抬眼,本要瞧个究竟,

没成想一下就撞进了那双翦水秋瞳,如墨如夜,沉沉看了过来。

似要把人引进无法预知的深渊,种下满满的心慌意乱。

淮南面上更红,匆忙垂头,抱着托盘落荒而逃,早就忘了还要收回汤碗。

临出门的时候,似是听见苏锦叫他,慌忙之中又被门槛绊了一跤,跌跌撞撞站起身却也顾不上自己,而是先往房里瞅了瞅。

发现这角度瞧不见苏锦,方才松了口气,一溜烟小跑着去了隔壁。

“公子。”

淮南气喘吁吁地进来,面上的红意还未消散,回禀时声音都颤着,“小的刚刚仔细打量过了,苏姑娘依旧没什么精神。”

“还有呢?”

手里的托盘被紧紧抱在胸前,想起苏锦刚刚的眼神。

淮南垂头,一五一十又道,“人也有些迷糊。”

桌案上摆着一尊青白釉莲花香炉,白木袅袅而燃,透过瓣瓣莲花,香气沉静,令人心生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