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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司容说着,踱了几步上前,目光灼灼,定定看着李侍郎补充道:“今日这事于瑞丰街有多名街坊亲眼目睹,到时大理寺展开调查,她们皆可为我作证,相信很快能还我清白。”

再说李琪清这边已是按捺不住,只见她怒气腾腾,头顶都快冒烟了,她抖着手指点点自己的腿,气道:“放你的狗屁,如今受伤的是我,若要说谋人性命,该抓的那也是你。”

夏司容摇摇手指,轻易就将她这番逻辑不通颠倒黑白之词一一反驳:“一,你早有预谋害我性命,不能因为我避开了就当做不存在;二,你之所以会受伤,不过是自食恶果罢了。”

“若你不肯给个说法,那我只能将壮纸递交大理寺了。”

递交大理寺,不可,万万不可,这不是上赶着给王时禾那老古板送把柄吗?

李侍郎一想到上早朝被王时禾那家伙掺上一本,下朝又要忍受她明嘲暗讽的尴尬场面,瞬间身上那那都不舒服了。

偏偏这姓夏的小妮子有恃无恐,还就拿捏住了她不敢轻举妄动,才在这边口出狂言,简直是不知所谓。

李侍郎擦擦额角不存在的汗水,再瞪了下自己那不成器的女儿,和风细雨地笑着说:“夏小姐,这等打打闹闹的事情就不要去麻烦大理寺评理了,犬女也就是跟你开开玩笑,你俩这事要闹到大理寺去,可就要叫人看笑话了。”

可惜她的话劝不动心中早有决断的人,夏司容无辜道:“我觉得还是我的命比较重要,若是大理寺的大人们觉得好笑就笑了,能够为大众带来娱乐也是我的福报。”

李侍郎被这话噎住了,顿了顿才继续开口劝说夏司容:“没夏小姐说的这么严重,你看你们俩如今也都好好的啊。”

只不过她碰到了夏司容这个油盐不进的主,“我迟点避开今日就没命了,要叫我夫郎守寡我如何忍心,这个公道是一定要讨回来的。”

这么铿锵有力的一句话扔下去,夏司容稍等了少时,才缓和了口气,有商有量地说:“不过,小女看李大人也是明事理的人,只是为女心切。”

说着,夏司容转身面向满目怒火的李琪清,“再给你一个选择,三天之内你要站在清味轩主客厢房,开窗临下,大喊跟我道歉的话。如若不然,我将递交状纸,相信大理寺的大人们会替我主持公道。”

第6章

听到这一番话,李琪清自然气愤不满,她是堂堂户部侍郎的长女,怎么可能给夏司容这个乡下来的粗人道歉,肯定誓死不愿这般憋屈了。

却杠不过坐在主座上狠狠盯着她的母亲,最后只好吞吞吐吐哼唧几声,答应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