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侍郎方才说完,话头便被旁边一脸担忧的夏语琴接了过去,“李大人,这里面是否存在误会呢?我姐姐可能并非有心伤害琪清,或许她当时没留意轻重,才会重伤马匹导致琪清跌落的。”
这么说着,她又用一种殷切、渴望得到谅解的眼神看着李琪清,恳求道:“琪清,你就放过我姐姐这一次,下次她一定不会了。”
那李琪清俨然还在气头上,被她这么一劝,反倒点燃了心中怒火,顿时像个炮仗一样一蹦三丈高,“她害得我这么惨,我凭什么放过她?”
“琪清,你就当看在我们同窗一场的面子上,原谅她这一回,我叫姐姐给你道歉,此事就此揭过好不好?”夏语琴拉过李琪清的手拍了拍,做足了低声下气的样子,尽力在为自家鲁莽的姐姐赔礼道歉。
李琪清这才缓和了阴沉的脸色,勉勉强强地说:“就给你个面子,只要她跪下来跟我道歉,这次就算了。”
“诶?”看她们还有继续说下去的趋势,夏司容赶紧出声打断。
刚才这俩人一唱一和的表演可谓登峰造极,看得夏司容一愣一愣的,如若不是怕太晚回去徐冬会担心,她肯定是愿意再看一会儿猴戏的。
所以当李琪清一个眼神杀过来,夏司容却不想纠缠下去,便打算速战速决,“李小姐,我没有要跟你道歉的想法哦。”
李琪清沉着眉,咬牙切齿道:“让你跪下来道歉是看得起你,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
闻言,夏司容挑挑眉,勾唇笑道:“敬酒喝不喝呢,是看出自谁的手,至于罚酒嘛,我从小到大就没喝过,也不想喝,如果是女儿红,我倒是愿意尝尝。”
逗完人,她没有任何停留地转头,直接对李侍郎说:“李大人,你若是为今日瑞丰街骑马挥鞭,欲伤人反倒危及自身这件事来主持公道的,那我要去大理寺状告您府上贵女当街杀人的案件您可以先了解一下。”
听闻此言,李侍郎瞳孔骤缩,手握成拳。到大理寺告状,那群人可不是吃素的,特别那位大理寺卿王时禾最是刚正不阿。
李侍郎跟她流派不同,俩人积怨已久,若将此事闹到她那里,王时禾必定借这股东风狠狠刮李侍郎一刀。
看似转过千般念头,实际时间也不过才瞬息之间,李侍郎心中就有了决断,她开始揣着明白装糊涂地问道:“这,此话怎讲?”
“李大人想听,小女这边复述一遍给您听。”
“今日上街办事,您府上贵女骑马汹汹而来,当时四下只我一人,可知目标明确,显然是早有预谋,那时您府贵女二话不说,举手便挥鞭而出,招式力道样样狠辣,若非我避开,轻则皮开肉绽,重则危及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