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久到塌边烛火都快烧完,久到宋盼安都快习惯这刺骨疼痛了,她才双手掩面,将脸埋到了枕头里。
“那,那便如大师兄所说吧。”
这一句话也不知是哪里不对,倏地一下点燃了两人之间那根若有若无的引线。
孟弥星只觉得她身上的火似是要一直烧到他心里去。
他摸着宋盼安尚未遮住的眼角,声音穿过暮霭沉沉,不知和谁的和心跳声一起。
“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
眼角传来一股痒意,宋盼安耳尖红得像是要滴血。
这意味着什么,她不是不清楚。
她只是疼,又不是疼成了傻子。
宋盼安在孟弥星的搀扶下艰难爬起,无师自通一般将那壶酒就着孟弥星的手递到了他嘴边。
少女眯着眼睛凝视着他的鼻尖,每看一眼都像是在将他推向无边的海里。
“我知道。”
正是因为知道,所以这盛大人间,苦难杂事,她只需探头看一眼,最后还是愿意乖乖躲在他身后边,缩回他心间里。
她畏惧寒风霜雪,却从不惧怕他会骗她。
有什么温热的东西勾住了孟弥星的脖子,还试探性地在他喉结处流连。
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微微仰头喝下一口桃花酿,又低头寻了她的唇齿渡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