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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亿岁男友 江暗 833 字 2022-10-02

应望峰没有因为他的眼睛而放弃对他的培养,更不会因此而对他放松要求。

这位老人的目光总是独到深邃,他看穿了每一个应家子弟今后的位置——在社会上的,以及在这个大家族中的。

他塑造的不是个人,而是长盛不衰的整体。

三年后,也就是1988年,遇字辈第八个孩子出生,李河清来到了应家庄,惊动了应遇初的母亲,她远远的认出了将军身后的少年军人。

江继山成为了国家军校最年轻的学生,这让她又开始竭嘶底里的发疯。

应遇初听见这个尘封三年的名字时,正摸着盲文,他的手一顿,正好摸到了一个字——光。

“那个恶魔,出现了!那个恶魔,他害惨了我们家,他把……他把……”她按着应遇初的肩膀,强迫他正对着自己,咬牙说着什么,应遇初没听清楚,从他听见那个名字,脑子里一片空白,像被雷击中了。

“他害了你爸爸,害了我……那个恶魔!他迟早要不得好死,迟早要对主忏悔,迟早要死在主的面前!”

“你听到了吗?阿初,那个恶魔回来杀我们了!”她使劲摇晃着儿子。

应遇初终于反驳:“不,他不会那么做的……”他甚至不知道自己说什么,这是大脑无意识的否定,是他心里不愿意相信母亲的话。

母亲眯起漂亮的眼睛,冷冷盯着他:“你不是我儿子……你怎么会是我儿子?呵呵……你只是个喜欢被虐待的疯子!”她尖叫着抓起一个瓷杯,砸在他头上。

应遇初推开她,跑了出去,他的额头在风中愈合,一点痕迹也没有。

他在黑夜中躲进了花园,打破了那里一个小盆栽,用碎瓷片割自己。

他的耳朵比眼睛还有用,他听见有人走近,军靴踩在松软的泥土上,听见花朵枝叶轻轻拂过他臂膀,听见他怔在那里,有复杂的表情,那种轻微的声响愉悦人心。

可是,应遇初一点也不愉悦,他都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混混沌沌。

直到江继山抓住了他的手腕,好像被烫到了一样,他缩回来,瓷片划到了江继山的手背。

第二天,母亲自杀。他在江继山怀里哭的晕过去,半梦半醒中时常能觉得江继山抱着他,安慰他,就像在森林里,他每一次害怕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