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一同外出,收拾烂摊子的都是鱼娘。
那个坚强的少女,怀着满心的愧疚,什么好的东西都要留给自家兄长一份。
她怨自己从娘胎里抢走了阿兄的健康;
她怨自己没能保护好程家,保护好大父;
她怨自己爱上了害死阿兄的仇人。
这么多的怨气在心里,人怎么能好好活着呢?
程渔从悔悟中醒来,似乎明白了一切。
他道:“你那个时候是不是被程家除了名,被族老赐了毒酒吧?”
崔榆林有些受宠若惊,他道:“你知道我的事?”
怎么可能不知道呢!
仇人的悲惨下场,不编纂成册每日研读就算是他程渔宽宏大度了。
程渔终于解了心里一个惑,往壕沟的尽头走去。
崔榆林跟在程渔的身后,不时地问着无趣的问题,试图与程渔交谈。
他说了很多,就一个问题让程渔感了兴趣。
程渔停下脚步,望着身后丢了西装,只穿了衬衫和西装裤的崔榆林,一时有些恍惚,像是看见了崔安澜。
平时,崔安澜也是这种精英贵族气的打扮,逛个超市都能惹一堆女孩子搭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