噗呲一声,电光闪烁。
白炽灯在火光中结束了使命,黑暗完全笼罩住洗衣房,让原本就在紧张中的崔安澜终于松了一口气。
他低头看向程渔,只从小灯笼的荧光中,看到程渔高挺的鼻梁、殷红的双唇。
崔安澜感觉喉咙有些渴,小声提醒程渔:“那个,灯笼的光……”
程渔明白崔安澜的意思,可这么狭窄的空间,他正觉得烦躁,哪还有心思去管灯笼。
崔安澜的提醒让程渔觉得聒噪,他不能对着崔安澜翻白眼,也不能用腿去教训崔安澜,只能不满地生着闷气。
柜子里,发出荧光的灯笼被程渔收回。黑暗一至,崔安澜觉得自己比刚刚还要慌张,他的手不敢动,腿有些发麻,心脏仿佛快要从喉咙里跳出。
他的面前明明是一片黑暗,什么都看不见。可程渔的鼻息、程渔的香味都像密不透风的网,将他紧紧包围,让他更加沉迷。
黑暗里,一切感觉都变得极其敏感。
明明已经没有了那张迷惑人心的唇,可崔安澜还是感觉到空虚,想要触碰面前的青年。
他的右手距离程渔的手只有几厘米,只要微微向前,就能触到程渔的指尖。
崔安澜不是没有握过程渔的手,以往拽过、摸过的经验,都好像变成了可供回味的美好体验,驱使着他去触碰程渔的指尖。
“你……”黑暗中,程渔突然开了口。
崔安澜一怔,发麻的右手立刻拉远与程渔的距离,含糊地问着:“啊,什么?”
程渔靠在枕套上,无奈地问出:“你想好了没?”
想好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