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安澜不知道程渔在说什么,他原本发麻的右手感到一丝瘙痒,便用手背在被单上蹭噌。
程渔看不到崔安澜的动作,可崔安澜心里的小鼓还在不断地敲击着。
他刚刚的心神都用到想程渔上面去了,现在一时想不到该怎么接程渔的话。
听程渔的口气,应该是在问崔安澜意见。
程渔问自己意见?
崔安澜想到这个,心里突然感觉一甜,觉得程渔好像有点在乎他了。
可惜,他不知道程渔说得是哪一件事情的意见。
按照他多年经验,程渔和他历任女友的怪脾气有的一拼,若此时他开口问程渔在说什么,程渔一定会生气。
崔安澜可精了,他不动声色地想着程渔口中的意思,一边按耐住自己那躁动的心。
他觉得自己很奇怪,像是情窦初开的少年,遇到初恋一般的无措和急躁。
崔安澜觉的自己真蠢,若不是柜子里够黑,他怕自己真的要找个洞钻进去才好。
他许久没有这么苦恼过,麻掉的右手握住拳,开口:“我……”
崔安澜想拖延下时间,答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他不想自己在程渔的心里留下一个不认真的形象。
崔安澜开了口,只说出一个“我”就被程渔的手捂住了嘴巴。
柜门外传来了恐怖的高跟鞋声音,哒哒哒,鞋跟摩擦着光滑的地面,一声比一声响。
程渔的耳朵竖起,专心致志地听着门外高跟鞋主人的行动。
那高跟鞋的主人不太喜欢洗衣房,在房里走了一圈便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