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笛子姐姐,软软还要卖小蛋糕呢。”
宋笛韵并不想与她打商量。她眉头紧蹙,眼神里却满是挖掘到宝藏的兴奋,用力撩起她的额发:“告诉我,你头上这个疤是哪里来的?”
阮软一愣。
她忽然间,就懂啦。
“原来笛子姐姐你安监控,就是为了这些呀。”阮软轻轻抚摸着那个小小的疤痕,五官因为宋笛韵的力度而向上拉扯着,有些许滑稽,“这个软软很小就有啦。教授跟我说,是软软和弟弟妹妹玩的时候摔了一跤,磕到了脑袋呢。”
这个答案,早就被宋笛韵排除在外了。
奇妙的真相似乎只有一步之遥,已经快要失去理智的宋笛韵坚信阮软一定在说谎。
——可她却没有想过,为什么一个年仅三岁的小孩子,需要编这种谎言来欺骗她。
宋笛韵疯了似的拦腰抱起她,双手紧紧箍着她的腰肢,蚊蝇似的低语:“我要带你去实验室……我要带你开颅……”
白玖和宋颂听见这句话,反应了十秒。
开,意思是打开;颅,爸爸妈妈总夸他们颅顶高,所以是指脑袋。
……
…………
松松的姐姐要把软软的脑袋打开?!
呜哇——软软做错了什么,要被打开脑袋!
阮软吓得牙关发颤,哆嗦着打开扫描雷达,甚至因为恐慌险些点了紧急关机选项。
雷达警惕的红色光波一圈一圈扫描着,渐渐的,阮软看见了一片浓烈的雾气。
灼目的明黄,阴鸷的青黑,诡谲的荧光蓝。
无数种颜色彼此碰撞扭曲着,纠缠成了一团看不见希望的黑雾。
气味像极了从下水道里飘来的腐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