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
始作俑者若无其事地收起茉莉味的花露水,屈腿坐下。
蒋唱晚被糊了一脸,生无可恋地控诉。
“我昨天被吵得睡不着,跪下来求你去买一瓶,你说你对花露水过敏。”
蒋惊寒面不改色,“现在治好了。”
蒋唱晚悲痛地竖了个大拇指,“牛逼。”
燕啾:“……”
她真心实意地觉得,蒋惊寒再不收敛这嘴,迟早被人套着麻袋打一顿。
熟悉的绿底黄标出现在屏幕上,电影开场了。
开场场景异常熟悉,燕啾微微吃了一惊。
竟然是《蓝色大门》。
晚风轻轻,吹动林荫树稍。
燕啾双手搭在膝上,安静地看着画面中路口的绿灯亮起来,男主的自行车轻巧地冲出人群,迎风疾驰,单薄的花衬衫在空中猎猎飞舞。
那个绿意盈盈的台北夏天,生动的展现在她面前。
她几年前看过这部电影。记得最深的,一直不是那句主角关于蓝色大门的旁白,那句十七岁的少男少女对三五年后自己的幻想。
而仅仅是那句随口的抱怨。
燕啾无意识地跟着主角重复了一遍,非常小声,宛若气音。
“哎,好不甘心哦。”
“整个夏天就快过完了,感觉就是跑来跑去,好像什么事情都没有做。”
念完之后,她不可自抑地感受到一种难以言喻的怅惘。
十八岁之前,活着的每一天都在不停地长大。成年之后,活着每一天,都在不断的消逝。
忙碌,奔波,填满每一天的,究竟是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