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说世事难绥,我偏要你事事顺遂。
“这般来说,”南绥抬眼扫过,眉间写着慈悲,唇角勾的温润,嗓音像北殷雪山上呼啸的风,“便舍了吧。”
北殷,沈家,与他又有什么关系。
北殷皇室姓殷,沈家有沈姓。
他是南,南方的南,遂宁的绥。
南绥轻笑,飞身掠下城楼,雪衣墨发清峻似谪仙临世,他脚步缓缓,朝着皎悄走过去,慢慢的,像天地间只余下他们两个人。
你既拿了佛寺的红绳,便是去见过住持。
想来也该知道我的身世。
傻姑娘,你定是红了眼吧。
何必难过呢,我的小将军。
我本来也不在乎这些。
悄悄你说,南方景色宜人,适合久居,从此我便记下来。
住持赠他难绥,听得多了也生出几分不甘。
凭何他要承下难绥,明明他喜欢的人那般肆意昂扬。
甘心吗?南绥摇头。
怎么甘心得了,他还没亲口告诉那人,他心悦已久。
这一生,姓不由他,名非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