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男菩萨,凡尘不入他眼,垂眸便是世间。
“谢皎。”他唤她的名。
唤完便看她,他看人总爱深深浅浅的噙着唇,极温柔的笑,弧线不大,刚好是她喜欢的程度。
皎悄过足眼瘾,装模做样拿了块糕点,冲着他微抬下巴,“走了。”
他心悸回神,慢道,
“去哪?”
“大杀四方。”
她叼着半块点心,看他勾着唇角,嘴里的话丝毫不含糊,又是一抬手轻点额角,飞身掠下屋檐。
屋角挂着檐玲,随着那女子离开,衣袍带着它轻轻荡荡晃悠开,传来缠绕的清音,响得他心慌。
他垂眸低头看棋盘,又是残局。
每回她来,总嚷着和他下棋,下到一半又说些别的话。
惯会来事的小姑娘,次次破他的例。
仔细算算,她从未和他下完一局。
可她来见他,他便是欢喜的,她在时,连雪都是温的。
屋外下人低声,唤着殿下送膳,他生出几分无奈,看向窗外,谢皎啊,你又不等我。
溪边有虫叫,藏在层层叠叠的泥里。
皎悄咂摸着嘴,回味起那块糕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