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身下靠的,感受到的该是我。”
那人坐在棋盘边,白玉的手指衬得棋子都黯淡,他眸光似水,眼里写满心疼,一寸一寸的看进她心里。
阿绥,你从不骗我,雪地里卧倒的果然是两个人。
我感受到的也不是湿冷,是你。
梦魇勘破方知,雪不过尔尔。
一朵雪花飘至皎悄眼前,瞬间打湿了她的睫毛,视线受阻,她的思绪断隔,隐约看到一片雪茫寂静,茫茫之中独她孤身。
却再无从前那股冷寂。
“悄悄,我们回家。”
好。
再来一次,她要亲手解决。
终于能看到些远处的光景,茫茫雪色霭霭夜光,郢城的亮映在她明暗的眸中,长睫遮在眼前,落着光影。
明明她此刻语调不成书,嘶哑难听,模样狼狈似丧家之犬,偏生姿态骄傲镶在半尺深的雪里。
轻慢的调子,被烈风吹得破碎,
“阿绥,等我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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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待会儿会有对赶路的夫妻救她,夜间无光,他们看不清皎悄身着盔甲,只问她怎么会在这里,姓甚名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