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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失笑,“小丫头忒会骗人。”

二哥把她往身边带拢,给她揉额头,“存亡之道是说,战争关系国家存亡,百姓生死。”

“打仗这么重要?”她仰着脸看二哥,不满的撇撇嘴,“可是每次都会有将士死。”

“牺牲将士,国家兴盛。”爹爹约摸是醉了,声音打着颤儿,像是老猫呼噜声,“皎皎,这是兵者的荣誉。”

大哥二哥温着脸色看她,眼里神色深以为然。

娘亲也停下绣针,她看到娘亲眼底闪着悲戚,可又是一瞬,她发现娘亲的表情变得肃穆,带着些她那时看不懂的坦然。

炉边火绕着打转,酒气熏在她心头。

“什么狗屁荣誉,我才不要。”

应当是会的,谢家不成规矩大逆不道的人,到底也只有她。

狗屁的忠骨,狗屁的荣誉。

她才不要。

可是,她不要,谢家人必须要。

那些荣誉不仅仅是生死,还是祖祖辈辈世世代代谢家人打拼下来的。

“谢皎,你真是蠢。”

人说兵者有勇无谋,为莽,她啊,十足的莽夫,左思右顾,谢家都是毁在她手里。

风声呼啸,雪花落得大片,她打了个冷战,回过神发现襦袍已湿透。

细想再多不过是徒增烦扰,皎悄伸出泛着血迹的手,混着阴暗的夜色,在雪地上写下“皎悄”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