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以前自己过得太随便,现在被养得很好。
徐正阳给了余遂许多年都不曾有过的东西,是无法用物质渗透的,像空气和阳光一样。
五月一日余遂复工,前一晚太不高兴了,徐正阳给他搭配第二天要穿的衣服,拿他手机给充上电,对于复工这事儿,怎么看徐正阳都比自己高兴。
余遂看得不高兴,但又不是爱表达的性格,自己去浴室洗澡去了,慢吞吞洗了好久出来见着床上的衣物,直接丢进沙发然后睡觉。
余遂洗澡时徐正阳去书房办公了,等回房时发现余遂已经睡了,他悄咪咪去洗了澡,头发用毛巾擦干后才上床睡觉。
“生日快乐。”徐正阳从后面贴上去,嘴唇贴着余遂耳朵呢喃,脸颊擦过他发尾,有点冰,他伸手一摸才发现余遂没擦头发。
徐正阳现在已经不是寸头了,头发长长后人都看着温和不少,而余遂还是一颗栗子头,头发虽然短但也要擦不然迟早头疼。
徐正阳知道他装睡,搂着人胳肢窝就拉起来又去拿毛巾给他擦头发,“心情不好?”
“没有,”余遂垂着眼,他睫毛长,眼下有一小片阴影。
“没有就是有了。”徐正阳说。
余遂不说话,徐正阳擦完把毛巾放回去,顺便给他换了个枕头。
“我就是明天要上班了不高兴。”余遂突然说。
徐正阳嘴角扬起小弧度的笑,他又上了床,“我懂你这感受,我七八岁的时候特别不喜欢去学校,开学前一天心情非常不爽,不爽到睡不着大半夜遛狗散气。”
余遂本来听得认真,反应了两秒后抬眼看徐正阳,“我…你是不是嘲笑我?”
“啊?”徐正阳笑容扩大,一脸无辜,“我嘲笑你了?”
余遂是说不过徐正阳的,扔下一句,“我又不是真的因为上班才不高兴。”拉了被子倒下去。
看吧,给逼出来了,这大实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