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呼出白气,看了前路一眼,“走会儿吧。”

徐正阳同意了,也放慢了步调。

和余遂这么慢慢游走街头就好像他对余遂的态度,徐正阳根本不急,很多东西也想得开,不就是一些称谓而已。

对他来说,

和余遂漫步街头跟和男朋友漫步街头,这两种说法并无不同。

他和余遂相处的时间还长着的,他知道余遂是个成熟的人,明白他们的生活里不止有情爱,就算处不成恋人也不会像小年轻们似的不再联系或者说避而不见,所以徐正阳不急。

而且在徐正阳看来那就是,谁讲得定呢,凡事事在人为。

余遂心里的盘算却是不一样,可能徐正阳跟他多处段时间就会发现他是个挺无趣的人,他总是悲观。

第二天研究所处处都是八卦味,那余教授怎么受伤的,喏,女主角来了。

周离下午跟着父亲来了研究所,帮所里翻译了些文件,问余遂后颈的伤怎么样了,那问法都跟所有人不同,多少双耳朵悄无声息的捕获讯息自行延展。

周离心性高傲,她跟余遂也不是第一天才认识,佳佳不知道以前余遂有过较长一段时间一直待在吉林,那段时间里余遂帮周离补习过几科文化课。

后来随着年龄的增长和出国,周离越来越成熟也越能拎清她对余遂的感情,自己的爱慕她曾经说出口过,告白失败肯定伤心但并不消极沉沦,也并非盲目的非要和余遂在一起。

周离的高傲和聪明在于懂得适可而止,余遂接近完美但他对感情太吝啬,周离不可能把自己置于一段一味单向付出的感情中,她要的是全心全意的宠爱偏爱疼爱。

把这些条件放在余遂身上,周离认定是痴人说梦。

那天余遂突然冲出位置替人挡一酒瓶时她无比震惊,对那男人她当然是好奇的,不过她不会问,因为余遂对大部分人永远是客气多于亲近,对她亦如此,有些话不适合说。

两人简单交谈了几句,多半是牵扯着工作,周离签了保密协议,无偿给研究所当翻译,而她已经出入了好几次研究所,对一些人也有映像。

周离目光看向门口说:“门口三个女生徘徊好一会儿了,她们是要来找你汇报工作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