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遂感受到徐正阳的目光正盯着他,自己尽力把视线定在医生脸上,有些躲闪的意味。

处理室空空荡荡,医生感觉哪里怪怪的,被病人面无表情的盯得有些瘆得慌,还有这旁边站着的“家属”,压力怪大的。

原本今天能拆的线没拆,最后医生再次嘱咐说:“可别不拿身体当回事儿,辛辣刺激的食物就先忍忍别吃了,还有脖子要适当放松,我估计你这伤口裂开就是因为长时间低头造成的。”

徐正阳也被教训了,医生没什么底气的说:“家属也要多关心照顾病人一些,别麻痹大意的不当回事儿,要再这样下去下次来估计得重新缝针。”

这会儿徐正阳倒是虚心的听医生话,就算眼皮底下的人一直躲着目光不跟他对视也不妨碍他又睨了眼。

他看医生处理伤口时多凑近了两步,衣角挨着余遂衣服的布料,垂眼能看到他的领口,延伸往下是一点隐秘的白皙锁骨…更往下看不见了。

他一边听着医生教训一边忍不住对余遂说:“余教授,你还真不让人省心。”

空气里安静了那么几秒,余遂本来就有点发红的耳尖更红了,医生眉间也控制不住的跳动,就徐正阳一个人淡定无事得一批。

徐正阳的车坐多后有一点后遗症就是自己会毫无意识的做一些小动作,回到车上后余遂自己悄无声息降了点车窗,凉风吹着终于舒服一些。

余遂捏着手指,觉得这几天徐正阳天天关心他伤口自己还弄成这样挺对不住的,回到研究所余遂都没从这样的抱歉感里抽离。

不行回去道个歉吧,余遂想。

余教授最近吃糖好频繁,三个实习生见余教授又剥了颗糖含嘴里但看着心情不佳。

后来快下班时又见余教授从更衣室出来,竟然没穿白大褂!

然后下班了!

靠,从没见余教授下班那么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