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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冷笑道:“她有病!”随后即刻抬缰驭马,往府中奔去。丫鬟急忙跟上,喊道:“高媛,您慢点!”

你是我心头之宝,我唯恐你受委屈。这才紧赶慢赶回到家中。

案上燃着两盏鸾雀双耳烛灯,你正坐在暖阁里绣着婴孩的肚兜,浅碧色的丝线在绸缎上勾勒几针,现出莲叶清圆。你的眼神很柔和,有些许初为人父的欢喜。

我上前握住你的肩,另一只手环了腰肢:“鹤郎!”你已有身孕许久,肚腹勾勒出微微丰腴的弧度,犹如含着莲子的荷蓬。

你微微蹙眉,似是承受不来这样的力度,颈子后仰,精致的喉结横陈在我眼前,我看的心火一热。你喘道:“放开我,疼。”

男儿郎娇弱,如此能受得住这般力道。

我将你搁在银丝灵芝如意纹的软榻上,指尖抚上面颊:“戚香鲤来过了?留下了个男人?她的手倒长,伸到我被子里了!”

你却神色如旧,看不出委屈的痕迹,眸色润如露珠:“我把这弟弟留下了,让他住在西暖阁,你看妥不妥?”

我坐在软榻旁的春凳上,惊道:“你留下了?还给他安排了住处?”

你抿唇轻道:“戚阁主说的是,我怀着孩子,不便夜里服侍你。”

我只恨不得把眼前的美人儿活活掐死。你说的当真字字诛心!我真心待你,你竟把旁人男人推到我衾被里,好生贤惠!

我似野兽出笼一般扑过去,狠狠啃吮你的喉结雪颈:“徐鹤之,你把我当什么?你薄情寡义!你对不住我!我今天就要在这儿活活弄死你——咱们一并去见阎王!啊,我这一辈子的真心,都砸在你身上了!”

见我这般行径,松烟和入墨害怕地跪在地上,哭求道:“还请高媛息怒,郎君有身孕,经受不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