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福柔不情不愿地咬着耳坠儿,勉强应了。
海阁老抑扬顿挫地念到:“但使龙城飞将在——”
赵福柔想不出下句,心虚道:“……飞将那就在龙城?”
冷画屏纠正道:“不教胡马度阴山。”
海阁老翻了一页,又考道:“十年生死两茫茫——”
赵福柔依旧生搬硬造:“……五年生死一茫茫?”
冷画屏:“殿下,是‘不思量,自难忘’。”
海阁老长叹一声:“考一个今儿刚教的,莫要再错了。老夫聊发少年狂——”
冷画屏忍不住提醒:“左——”
赵福柔一拍自己雪生生的面颊,蹭掉一点胭脂:“左发狂,右发狂!”
冷画屏:“……”
我觉得,海阁老快要驾鹤西去了,她沉吟道:“十步杀一人——”
赵福柔随口道:“……百步杀十人?”
海阁老一阵激烈的咳嗽,即将要寿终正寝。冷画屏已经没有力气纠正她了,只叹息道:“殿下,听君一席话……”
就在我以为她要违心地说“胜读十年书”时,冷画屏终究刚正不阿,她实话实说道:“如听一席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