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中途,苏起安跑来看过几回,每次见到苏景清那认真好学的模样,都一脸恨铁不成钢,直戳着他脑门骂:“你当初念书要有这个劲儿,早考上状元了,何至于沦落到给人守寡的地步。”
苏景清把考状元跟守寡做了个对比,最后依照本心告诉他爹,“守寡挺好的。”
他十分乐意。
把苏父气得吹胡子瞪眼的,恨不能换个儿子。
就这样,苏景清难得没当懒骨头,被孙氏拘着学了大半月的管家看账,看得他两眼冒金星时,婚期近了。
宫里一批接一批添妆送来,还没嫁过去苏景清就成了小富翁。
看完添妆的单子,孙氏放了他一天假,让苏景清出去玩,“成了亲就不比在家了,你是要守寡的人,无事不得随意出门,往后想出去一趟都难。”
苏景清麻溜把到嘴边要拒绝的话给咽了回去,果断回屋去换衣裳准备出门。
他刚穿戴好,院里就咋咋呼呼闯进一人,“清儿,我苦命的清儿,你好端端一大活人怎么就要去守寡了呢。”
苏景清:“……”
他走出去,对院中正在抹泪哭嚎的男子喊:“宋狗儿,你是不是有病!”
被叫宋狗儿的人也炸了,冲过来就对准苏景清一顿咆哮,“不要叫我宋狗儿不要叫我宋狗儿,都跟你说多少遍了。”
苏景清专挑他痛处戳,“你爹自己说的,贱名好养活,你能活到这么大,全靠狗儿这个名,你不能忘恩负义。”
来人名唤宋泽成,乃左副都御史嫡次子,是苏景清唯一能称得上好友的人。
眼看着宋泽成又要跳脚,苏景清及时转移话题,“你何时回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