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成哼一声,还是老实回答了,“今儿一早进的城,一回家听到消息就来了。”
宋泽成外祖不是京都人,前头他外祖过六十大寿,他便随母亲一块儿去给外祖贺寿去了,直到今日才回来。
“喂,你到底怎么想的?”宋泽成拐了苏景清一胳膊肘,问他。
见色起意呗,还能怎么想,苏景清心道。
然而嘴上说的却是,“由得了我怎么想吗?”
当今天子体弱多病,如今已是知天命的年岁,怕是撑不了多久了。
他意属嫡长子淮王为储君,偏生次子逸王势大,如果不压一压,将来朝堂根本无淮王的容身之处。
于是,天子为了打压逸王气焰,给他指了门婚事,一个不能生的男妻,出自一个毫无助力的落魄侯府。
看着是明晃晃要绝逸王的储君之路。
虽然退婚是他心之所愿,但从退婚变成换婚就足以说明,在新的博弈中,天子还是没多大胜算。
被迫给自己“生死未卜”的嫡子娶了个男妻。
从头到尾,他苏景清都只是个被安排的人。
这样的事实,让苏景清眉间透出几分阴郁。
“清儿,你命好苦,”宋泽成哀嚎一声,看苏景清的目光充满了同情。
“还行,”至少有个萧北淮很合他心意。
苏景清也不是什么自哀自怨的人,日子总要过,账也可以慢慢算。
听到还行两个字,宋泽成觉得他可能是疯了,“清儿,你别想不开,往后我会多去淮王府看你的,尽量让你不太寂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