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昀默了默,有一种自己上了贼船的错觉。
“提前声明,我不大会吃辣……”
“我知道,我知道的。”陆雨昭撺掇他,“试试,试试嘛。”
“好。”顾昀捏起筷子。
他的目光先落在干锅鸡杂上,“这个……鸡的下水内脏?”
陆雨昭也不继续勉强他,“倘若你吃不来下水,这道便算了。”
“试试。”顾昀下筷。
他不排斥,只是不会特意去吃下水。毕竟这油润红彤的一锅,香气逼人,色泽同样诱人。
鸡杂锅子里大都为鸡心、鸡肝、鸡胗等这些大混杂,放一起猛火煸炒。葱姜蒜爆香,添少许白糖,下豆瓣酱花椒炒干。再洒一把香芹和葱花,红中点翠,装盘也漂亮。
这时没辣椒,以茱萸酱替代,不然味道更辣更地道。
顾昀小心翼翼咀嚼着,“居然……爽脆得很。”
他也分不出是鸡心鸡肝还是鸡胗,但凡锅子里的鸡杂,全都脆口弹牙。不老不柴,又不至于咬不动,火候讲究得非常好。
“颇有些嚼头,下酒正好。”顾昀忍不住又吃了筷。
“也下饭的,浇一勺红油,呼噜噜下肚,爽得不行!”
这可不是陆雨昭自吹自擂,她家的干锅鸡杂偏酸辣口,鲜香爽辣,开胃可口。一楼大堂里可不少附近的工人,两个人单点一锅干锅鸡杂,两碗饭,呼噜呼噜吃得不要太香。
陆雨昭又讲,“相比之下,干锅兔的辣意更直白更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