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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来气朕的吗?”皇帝怒瞪不孝子。眼长这么大,全看不见他几个兄长在争斗,就连比他小两岁的小九都知道到处走动、拉拢。他倒好,遇着小打小闹逃得都比兔子还快。

见天地躲家里,生生把自个养得都二十了还没褪膘,瞧瞧他那两腮肉。

丢开手里的册子,景易又随手捡了一本:“这境况,儿子哪敢气您?好好地待王府里,您非逮了儿子架火上烤。”

“不愿当太子,朕也成全你”

“可别,您早做什么去了?现在废太子,您顾念父子情,不剐了儿子。他们呢?”景易手拍了拍榻:“以后谁坐这,儿子的命都悬着。”翻开册子,只扫一眼就递向上:“楚陌。”

闻名,皇帝老眼一紧,接过册子:“他师父是景程隐。”

“不是曾伯祖教出来的,儿子还不用。”景易目光熠熠,不无戏谑地说:“楚家单良田就超百顷,无权无势,却能安然到今,足矣证明他们爷孙都非简单人物。但楚镇中却安居在范州府楚田镇,乐享田园。父皇以为善之因何得入曾伯祖的眼?”

必须是品性佳,心智高。

皇帝嗤笑:“现在就叫善之了?”

“当然,”景易笑道:“善之绝对不会是第二个江叔臻。”他曾伯祖可是上知天文下知地理,虽…景家对不住他,但他绝不会祸乱大景江山。

“江叔臻可没他狠辣。”皇帝敛目:“骆斌云?”

景易头一歪,佯作疑惑道:“他难道不该死吗?”

“那死哪去了?”他派出暗卫都没查到,真的是生不见人死不见尸。

“儿子怎么知道?又不是儿子动的手。”景易眨巴着大眼,满脸的无辜。

皇帝一堵,真真与贤妃是一个德性,两息后怒道:“滚。”见他父皇中气十足,景易爬起麻溜地跑了,只到了殿外,神色一收,眼里闪过痛意,快撑不住了吗?他的手脚还得再利索些。

内殿,皇帝目光下落,定在楚陌的册上。善之伯祖为他取的字。轻缓一口气,老七真是合了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