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的不是兰画。
宫惟坐进软椅,一杯一杯的喝酒,索性最后来的这个乐倌弹的不错,清幽的琴音安抚了他那颗千疮百孔的心。
一曲罢,宫惟道:“赏。”
谢莲接了赏钱,来到宫惟座前谢恩,宫惟抬起迷离的桃花眼,勾唇一笑,“这春风乐坊就属你古筝弹的好。”
和三年前的兰画可以一较高下。
宫惟对盛荣道:“再赏。”
盛荣愕然,叹了一口气,又给了谢莲一锭金子,谢莲喜不自禁,忙道:“谢贵人恩赏,不过乐坊古筝弹的最好的,还是奴的师父,贵人下次来,让师父弹给你听。”
谢莲心想着,这么大方的主顾,一定要劝他常来才行,故而把兰画也搬了出来。
宫惟眼睛一亮,“师父?是男是女?”
谢莲掩嘴轻笑,“贵人说笑了,乐坊哪有男子,自然是女子,虽说是师父,却也没比奴大几岁,古筝弹的真真是极好的。”
宫惟忙问:“她在哪里?”
谢莲道:“师父被一个贵主接走了,兴许过几日就回来了。”
宫惟头靠在椅背上,脸上浮起浅浅的笑意,“好,我等着。”
誉王府,翊和殿。
江湛坐在书桌后面,批阅手里的文书,桌角的烛火忽明忽暗,他冷峻的侧颜一半在明一半在暗,情绪晦暗不明。
宴行踮着脚走进来,候在一旁,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