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凌霜突然匍匐跪在床上,哭着哀求道:“此事与兰画姐姐无关,全是凌霜一个人的主意,凌霜爱慕表哥多年,就算在表哥面前自轻自贱,也不想嫁离王府。”
江湛冷笑,“与她无关?就你的脑子,能走到我面前?”
蒋凌霜身子一抖,诺诺不敢言,衣不蔽体的趴在床上,瑟缩成一团,像被风雨击打过的鹌鹑。
王妃看着不忍,开口道:“湛儿,念在”
话刚起了个头,就被江湛无情打断,“你们都出去。”
王妃脸色惨白,冲身边的嬷嬷使了个眼色,其中两人忙上前架着蒋凌霜下床,有一个嬷嬷还不忘在后面拿走了那块染血的白布。
“母亲相信你会给凌霜一个交代。”说完这句话,王妃带人离开。
江湛五指一用力,手下的碗盖被磨成了齑粉,宴行脸上的肉猛然一跳。
“你怎么发现屋里换人的?”
宴行忙道:“回王爷,奴才见您比平时晚起了一个时辰,觉得不对劲,奴才跟了您这么多年,就没见您晚起过,放心不下,这才推开门缝朝里瞧。”
江湛甩过来一记眼风,宴行忙嗫喏道:“奴才奴才又不算个男人,当时太过担心王爷,才唐突了。”
江湛没时间追究这个,又问,“派人去找了么?”
“一早就派人出去了。”宴行总算找到立功的机会,声音也不自觉提高了,“一早就让侍卫带着兰画姑娘的画像去城门守着,只要出不了城,这京都到处是王爷的眼线,迟早能把姑娘找出来。”
江湛却没有他那么乐观,兰画的性格他虽了解不多,但知道她不是鲁莽之人,没有十成把握,她不会破釜沉舟,把自己置于没有退路的境地。
“她屋里那几个人问了么?”
宴行点头,“问了,主要问了云翘姑娘,起先她不说,昭狱那套一亮,她就全部招了,说是兰画姑娘两天前把几个贴身侍女的身籍还给她们,又给了田契和一大笔银子,让她们去乡下过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