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湛眼睛仍盯着手中的文书,眉头一提,“说。”
宴行身子止不住晃了晃,慌忙擎起绿绒木匣道:“奴才办事不利,给兰画姑娘的东西没送出去。”
“哦?”江湛淡淡的瞟了一眼木匣,又收回视线,“那就再加一份送去。”
宴行面色一凝,恭声称是,而后又道:“兰画姑娘还说,她会按时参加午后的文会。”
手下的笔一顿,江湛半掀眼帘,漆黑的双瞳仿佛压住了内里的波涛暗涌。
他撂了手中的笔,从小屉里抽出一片绢帛,仍在桌上,那绢帛是嫩嫩的粉色,明显是从女子内衣上撕下来的。
室内瞬时幽香浮动,暖意顿起,眉心一皱,江湛冷声道:
“去查查,这衣服里熏了什么?”
第2章 他一早就想把她嫁出去
走进屋子,待云翘关上门,兰画膝下一软,手撑着椅背慢慢坐下,脸白的像薄纸一样。
云翘一惊,忙去扶她,“姑娘,你怎么了?”
兰画整个人陷进椅子里,手无力一挥,“给我备桶热水。”
浴房水雾缭绕,蒸的那雪肌上的点点红斑愈发刺眼,兰画把自己浸入水中,脑中瞬间澄净,内心得以从煎熬中短暂的抽离。
与其说恨江湛的薄情,她更恨自己愚蒙。
动了不该动的心思,又行了糊涂事,以为自荐枕席,就能得到他的垂爱,却不知到最后也只是个暖床人,对方厌了,就远远的发落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