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我寻遍阳县也未曾发现哪里有这么精巧的茶盘。”沈言颇为遗憾地放下手中茶盘。
岑父顺势把瓷壶放到一边,大方地说:“沈兄若喜欢,这个尽管拿去无妨。”
定睛一瞧,岑父手里的茶壶是新换的绘山水薄瓷小茶壶,一旁四个杯子也换了。
不用想,肯定是“沈兄”送给他的。
和脾性对胃口的人互相称兄道弟,是岑父惯有的毛病,隔壁的石叔,还有现在的沈县令。
“君子不能夺人之美。”沈言摇头,两个文人在院子中曰来曰去,到最后岑父拍板,让决明再做一个。
沈言“万分不好意思”地接受这个建议。
拿人手软的岑父当即起身去请大儿子为沈兄再做一个茶盘。
“我也想帮沈县令您做一个茶盘。”决明话锋一转,无奈得说:“只可惜,家里没有木材了。”
“无妨。”沈言起身,去院外召厮儿过来。
不多时,厮儿拿来一包鼓鼓囊囊的东西,沈言拿着在桌上解开抱在外面的蓝布,边说:“前几日碰巧得了一批松木。”
决明:“……”
——他绝对是故意的!
无奈地抱着木头到院子一角,决明拿着工具奋斗起来。
自从做了第一个茶盘后,这三年决明陆续做了五六个,做些小物件的手艺越发精进。
拿着刻刀小心翼翼地在木块刻出一排隐燕尾榫,磨平后,拿刻好的燕尾榫与之对接,两片木板严丝合缝地对上。
抹抹额头上的汗,决明接着刻其他木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