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糖迟疑地道:“我爹爹的手札上说,此次瘟疫的症状是发热、恶心和长脓包,我看着就是一样的啊。”

小糖这么一说,南鸢倒不确定了。

天下之大,症状相似的疾病并非没有。

她这一沉默,倒显得自己心虚了一样。

锦瑟却在此时凑近他低语:“兄长,我也觉得不像疖病,我去探一探这妇人的额头,若她在发热,十之八九便被兄长说中了。”

“我去。”南鸢拦住她,再问她要了一方手帕系在脸上,遮住口鼻,再借了她的一只手套戴在手上。

南鸢走上前,用戴手套的手探了探那妇人的额头,掷地有声地道:“此人浑身发热,这不是疖病,就是疫症。”

即便隔着一层手套,都能感觉到那滚烫的温度。

赵郎中不悦道:“疖病严重的时候,患者也会有发热的症状。”

南鸢面无表情地看他,“若是疫症,你可有能力承担一切后果?”

连气运子女主都看出了异样,那就是瘟疫无疑了,南鸢这一次很有底气。

郎中见这么多人看着,当即高声道:“我愿收留这母子几日,若我能治好这妇人脸上的脓包,你就是散播谣言动摇民心的大罪,你得去衙门自首!”

此话一出,周围百姓大喝一声好。

为何四十来岁的郎中也这么中二。

“将这母子两隔离治疗吧。”南鸢答应了他的要求。

微顿,她补充道:“今日跟这妇人有过接触的人最好不要乱走,否则,很可能会令自己的亲人也感染上疫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