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人名叫鹤叟,行事本就亦正亦邪。这次参与武林大会,便是因为他唯一的亲传弟子死了,来为弟子复仇的。
话音落下鹤叟打开了自己身旁的巨大黑箱子,其中赫然锁着一个浑身血污的少年,少年身上还穿着雪轮宗的弟子服,其上血迹斑斑,几乎看不出本来的样子了。
鹤叟用力一拉,将少年从箱子里拽出。
少年虚弱地滚落在地,四肢不自然地摊开,像是断了。
“师弟……”林樊思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这是他师父这几年新收的徒弟。性格乖巧,做事勤快,整天师兄长,师兄短的。有好吃的要给他分一分,有新鲜事情了会第一个告诉他。
哪怕他知道自己只是个过客,在这几年的相处中,林樊思也难免和师弟培养出了几分同门之情。
这次他随着师父一起来了武林大会,而师弟则独自返回宗门,没想到却遭了毒手。看自己熟悉的人被折磨得这样不成人形,林樊思心头有一把无名的怒火正在越烧越旺。
鹰爪般的大手钳住少年的下巴,强迫他将头抬起:“说,这毒药是不是雪轮宗养的?”
少年眼神空洞透着麻木,一言不发。
鹤叟怒了,重重一个巴掌甩在少年脸上。
“咳——”少年咳出一口血。
“再问你一次,是不是?”鹤叟语气阴狠。
少年也不知有没有听清,只是木偶似的开口:“是……”
“听到了没有?哈哈哈哈哈哈——”鹤叟大笑着将少年扔在地上。
少年的头磕在坚硬的地板上发出了重重的一声。额头的血沾在地板上,留下一片刺目的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