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远没明白:“怎么了?”
“你不觉得……”蔚迟说,“有点像我的字吗?”
蔚远一愣:“啊?”
纪惊蛰插嘴道:“写得好看的字,不都差不多吗?”
蔚远:“对啊对啊,好看的字千篇一律,不同的狗爬形态各异。”
蔚迟也被搞得有点迷糊了:“是吗……”他刚刚觉得自己的背都被冷汗打湿了,现在再一看,似乎也没有那么像,只是那个“生”字的确是自己习惯的连笔,不过用这种连笔的人也不少。
蔚远问:“呃,那现在可以商量一下明天怎么办吗?”
蔚迟从自己的世界中回过神来,一抬头,与蔚远对视了。
可是这种感觉并不好受,好像是从一种恐怖中走入了另一种恐怖。
蔚远和元祁没有走,那么还能凑够明天的九人车,但蔚远作为红方,在游戏结束之后……会死吗?
再或者……也许……也许在最终投票的时候……作为人的求生的意志抗争起来——这无可厚非,谁也没有义务为他人牺牲——万一、万一蔚远在最后投了红票……
这是……没有解的题目吗……
“哥。”蔚远忽然说,“没关系的。”
蔚迟不知道自己的视线什么时候已经漂移开了,被蔚远一叫才又看回去,再次跟蔚远的眼睛对上了。
蔚迟的眼睛长得像周迎春,蔚远的眼睛却像极了蔚家人,是大大的杏眼,眼尾有些下垂,显得很乖,但他偏偏又把自己混成了个小流氓,给那双乖乖的眼睛平添了几分痞气和精明,让它们看上去聪明通透、神采飞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