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休息室。
禹白在简陋的卫生间用冷水洗了一把脸。
镜子里的男人面色冰冷,双眼没有任何感情。
发丝垂落,明亮的双眸隐隐绰绰的显露。
发梢的水,从高挺的鼻梁滑下。
红唇被水珠浸润,他舌尖轻撩唇瓣,平白染上几分引诱意味。
那女人唯一给他的好处,也就这张脸了。
简单的洗漱之后,他躺在一米二的铁架床上。
这个单人休息室,是他花了五年时间才换来的。
里面的简陋家具他都觉得能接受,就是这床不行。
每次翻个身都「嘎吱嘎吱」响。
上次还被隔壁猥琐的问他一个人在房间做什么,那么激烈?
这种地方,荤段子是常有的。
刚开始他还会不好意思,现在脱了裤子聊天都不怕了。
他一副痞子性格,为了衬上这张清纯的脸,最近可是对着镜子练习了好久的无辜和害羞的眼神。
就为了在那些富得流油的阿姨们面前,骗她们多开几瓶酒。
这样他这个月才能有钱活下去。
这些年攒的几万块,全部给那男人做了医药费。
他就纳闷了。
那老头子在厂里上班这么多年,除了以前给他一学期几百的学费外,从来没给过他钱。
老头子自己穿的衣服还是十年前的破烂,那他一个月几千块的工资去哪了?
要死了都不肯拿出来救自己?
——
想得烦躁……
禹白翻了个身,床又「嘎吱」一响。
他妈的,更躁了。
索性坐起来,对着那人传过来的资料,以及回来时取到的证件,背身份信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