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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而觉得重复这些安慰十分没有意思,她本是受过无数安慰的人。

好意的宽慰,假意的劝慰,有没有用她最清楚。

于是她索性伸手,抱了一下冷文烟。

“姑真?”冷文烟鸦羽般的长睫一眨。

“师姐,我那日在青峡城,看到了含山的余庭。”

沈折雪肃清含山后,余庭过了一遍戒律堂,他身为含山掌事,自然不会干净,虽未参与和邪流合谋,但手上人命不少。

昔日廊风阵下,他推自家弟子与时渊去做那人肉灵屏,惯是他的处事风格。

冷文烟见到他的时候,正是他绝命的那一日。

她轻声道:“就好像一个梦一样,我曾经那样喜欢他,如今却已随水流去。”

苦涩的气息从冷文烟鬓发中散出,秦姑真想过无数次,千回百转无数次的念头,终于被宣之于口。

“师姐,你和我从前听闻的完全不同,我现在很喜欢你,你不要自责懊悔,哪怕有一天你要离开太清宗,也请先和我说。”

冷文烟一怔,抿了抿唇,将那猛地翻上来的委屈咽了下去,道:“嗯,我和你说。”

一旁正配药的阿蘅悄悄对青峡世家的医修师兄道:“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味道?”

“药没糊。”对方答道。

青峡世家的师兄在阿蘅眼里是个堪比剑修的人物,也特别不经逗,她故意道:“谁说没糊,我可听到了滋啦响的声音。”

眼风一扫,正落在对方耳垂上,“明明烤红了。”

青峡世家的师兄咳嗽一声,视线从那对相拥的身影上转回,严肃道:“如今我们的人里也不断有在感染,你可别粗心大意,躺下去了就没话本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