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姑真等阵修主要负责协助南界的灵屏阵法,如今四方界阵修数目虽不算少,真正能撑出顶住血雨的灵屏的却并不多。
各大宗门甚至游历的散修阵修,半数以上汇聚人口最多的南界,轮流布阵开灵屏。
邪流河是水,水本该无声润着万物,可在血雨降落后,藏在土地中的邪息便会被蒸腾出来,无孔不入地腐蚀屏障。
随着天道被邪流反噬,四方界的灵气也在紊乱,他们阵修感应最为强烈,如今一日轮值下来,皆是精疲力尽。
秦姑真换去了那身血衣,发丝间尚有未完全净去的红色雨珠。
她将灵息石放在桌上,垂首时眼底的青灰清晰地看在了冷文烟的眼底。
冷文烟知道秦姑真这几日在针对帝子降兮的阵法傀儡协助布阵。
邪流灵智虽已掌握了绝大部分的天道之力,但未必可以立即掌握。
但他手上毕竟还有一个帝子降兮,当初沈折雪他们捞了一波弟子出来,然而还有几位灵君在,依然需要加以防范。
同样出身帝子降兮的君如镜如今七日醒一日,十二个时辰已一刻不停地被挤满,尚且不够用。
帝子降兮出来的其余弟子里还有一半傀儡秘法未解,能作为专门抵御这宗门偷袭的修士少的可怜。
秦姑真便是少数之一。
“把药喝了,去睡一觉。”冷文烟从袖中取出个瓷瓶交到秦姑真手里,“耗尽灵气,对身体不好。”
秦姑真仿佛无意般将目光落向冷文烟的柳色衣裳,药还没喝,舌根便在泛苦。
她道:“师姐,这话我可要还你了。”
反手一握冷文烟的胳膊,只觉掌下硌地难受,“冷师兄那里,镜君已去过,或许以后可寄生傀儡,实在不行沈长老还说可以化成剑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