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右手两壁密密麻麻刻了整面墙的字,一壁写的皆是封号人名,一壁则刻有用来劝勉后来人的训言。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正面的一扇巨大石门,门上灵光流转,银色的灵晖勾出缠枝银花阵图,灵威如神明凝视人间,竟会教人有想要叩拜的冲动。
沈折雪指尖轻触门面,只感一阵烈痛顺着手臂爬来,那些银枝灵力如活物般虚化生长,枝枝蔓蔓地攀上他的手臂,印入皮肤。
时渊见状惊呼了一声,紧紧抓住沈折雪的手,将其从上面扯开。
沈折雪看着手臂的枝蔓和手背的花纹,“是太古封邪。”
时渊赶紧把师尊向后拉离,让他站在自己身后,沈折雪摇了摇头,道:“笨徒弟,不过是同阵法的回响,不慌。”
视线偏移,看向那从进入大殿后便变得失魂落魄的谢逐春,轻声叹道:“这真正的含山大阵的阵眼,也不必猜了。”
袁洗砚误以为他的父亲是大阵的阵眼,后证实并非如此。
如今修真界有关封邪大阵的记载已十分少了,诸多说法更是人云亦云。
相传三宗下阵眼皆是天道所选,类似命数的天道必然是以特殊的择选条件来传达能做阵眼的人选。
而这个人选到底是永久的还是可变的,有何甄选机缘,世人更是不得而知。
就连沈折雪也没能详细知悉这三个大阵的原理。
他没有沈峰主的记忆,也不晓得那人当年如何打开了太清宗下的太古封邪印,但凭借如今这门上灵威,沈折雪不经要感慨,这沈峰主也太猛了,这都敢闯,也不怕被反噬地魂飞魄散。
沈折雪将门前站傻了的谢逐春拉开,叹息似得道:“不要命了?”
谢逐春是剑灵化体,虽已成了人胎,但这灵气逼人的阵对他难免有些影响。
就连借裴荆壳子的水清浅都下意识想远远避开,他却浑然不觉,只直勾勾盯着那门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