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跑了,是谢逐春本人。
乔檀在识海内回道:“你知道还有个你在我前面吗?”
没了水灵的阻挡,乔檀这下能大致猜到黑暗中的情景,“你还投怀送抱沈长老,这不会是你的什么歹念吧,你对沈长老有非分之想?!”
“卧槽,哪个孙子敢占沈长老的便宜!沈长老我冤啊,我一醒来就在这了,你那边是个啥?”
谢逐春大骂,“我是真的谢逐春啊,我知道裴荆每月会去下山去买梅子糖,他写了一沓情书给冷师兄但一封都没给出去,我还知道冷师兄他会对着那些糖发呆哭鼻子!”
随即他意识到这些话对面的也不能验证真假,于是接着喊:“我我我还知道沈长老你喜欢吃桂花酒酿圆子和乳酪,还爱喝酒尤其竹叶青!时师弟的话本子都藏在书架的第二层!时师弟你和书店老板已经达成——”
“停!”时渊道:“知道了,先着眼当下。”
作为能拿出照影琉璃的移动宝库,时渊对在记忆里的弄虚作假有太多的体会,不过这个辣椒面谢逐春说的桩桩属实,语气谈吐又不像有假,何况他此刻排位最前,他要有心堵着路,谁也过不去。
“我们要不要先离开这,我感觉下面有很多……”谢逐春组织了会儿措辞,“不好的东西。”
这点沈折雪赞同,谢逐春胆子大,拍拍胸膛道:“跟着我走!”
此时沉默已久的袁洗砚道:“你是人非人,我们尚且不知,如何让我们跟?”
他这一句,直接打破了刚缓和起来的气氛。
谢逐春竟一时也没有接话。
半晌后,他呐呐道:“好罢,但我说了你们会信?我其实偷偷练了龟息大法……”
“出去说。”沈折雪忽然道:“谢逐春,你往前走,一直向前,如果路遇分道我们再另当别论。你知我为人,也该记得镜阵中的事情,生杀予夺,非我所愿,你可以留着你的秘密,前提是你还是我认识的谢逐春。”
谢逐春“啊”了一声,似乎想要说什么但没有说出来,半晌后他道:“天道为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