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收起宁君花,附和道:“嗯,很感人。”
袁洗砚笑问:“那时道友若是这灵花,被心爱之人服用,却口不能言,可会心有不甘?”
“为何要不甘?”时渊走出山洞,袁洗砚跟在他身后,听得他说:“既然我愿,又何来不甘,只是这传说若是让那女子得知,她知晓自己以灵花的性命为续,不知作何感想。”
“你是说,瞒也要瞒的彻底些,一辈子不让她知道的好?”袁洗砚追问。
“要看她是什么样的人。”时渊答:“灵花从未现身,于她心中本无分量,何苦让她知晓情谊,而若早知情谊,又怎会有这个故事。”
袁洗砚沉默稍许,道:“说得对。”
“你们在打什么机锋哪?”脆生生一声问,乔檀从一株古木后闪身而出。
她手里拎葱似得拎了大把灵草,来回看眼前两人,“我都蹲好久了,你们再不走动,我腿都要麻了!”
“小姑奶奶。”周二从草丛里探出头,“你怎么不提前打个招呼,你跑得快,我就只能在原地吃草。”
乔檀抬起下巴驳他:“我那是怕打扰他们打机锋,你反应太慢,怪我咯?”
时渊看向周二,又问乔檀道:“你怎带他进来了?”
乔檀吐了吐舌头,“他要采的药草太多啦,我记不住,就偷偷把他顺进来让他自己找。”
周二的行头比在廊风城时要整齐许多,衣衫干净,头发也平整,不过脸上胡子没刮,腰间还是别着那把木棍似的缘木。
他打哈哈道:“我就是贪个便宜,你们就当没我这人,继续继续。”
时渊从前就觉得周二此人古怪,两人第一次见面时,他就这幅吊儿郎当的样子,可有时又让人觉得,他不该如此潦倒。
廊风城那一趟他存在感极低,可他就是凭着毫无修为的残躯也安然无恙的出来,后来还成功避开了太清宗的人来清洗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