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渊:“因为……”
因为那梅树离师尊太近了。
沈折雪看他犹豫,直接道:“你练了一夜,心绪浮动,过量学习,超过百分之一百五,注意力分散,身体厌倦,顾虑极多,已经学习疲劳了你知不知道?”
时渊:???
“修真就和吃饭一样,根本不可能一夜吃成个大胖子,你纵使心再急,也该懂得循序渐进的道理。”
沈折雪气的词都不顾挑,“今天的剑诀都不要练了,午后你必须给我补觉,晚上去书房读书,还要去饭堂那买一罐牛乳来,睡前热着喝掉。”
“……是。”时渊啄米式应下。
沈折雪扯了腰间玉佩,拆下挂绳,将那冻得硬邦邦的丹花薄片穿了个洞串起来。
“这个,你给我挂起来,时刻提醒自己,欲速则不达,沉心静气,行远自迩。”
时渊接过那花冰佩子,想也不想自己套在了手腕上,正正缠着了那红镯。
沈折雪见他有如此决心,心下赞赏,也明白对时渊这样的孩子的批评要点到为止,于是放缓了语调,问:“真的不怕疼啊?”
酒香散在风廊,时渊觉得有些热,抿了抿唇如实答道:“疼。”
有些话不便在此多说,沈折雪挽袖倒了杯酒,“别把自己绷得太紧,人若为箭,也该知道松弦的道理,时时刻刻绷着,来日若是想穿云破日,也是不行的。”顿了顿,又委婉道:“为师期待你那一箭,可你也该先好好待自己才是。”
时渊右手按着左手腕,用力点了点头。
沈折雪喝了口热酒,长长呼出一口气。
从前这孩子话就不多,现在为防着人,每天也不怎么开口,倒是比在莫回头时要沉默。
沈折雪便道:“再过些日子就是小秘境开启,你可找了结伴的同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