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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子降兮百年来统共抢了虚步太清两个徒弟,到时渊是第三个。

也是唯一的一个没被抢成的弟子。

这些门内弟子们对请师战还仅是一个概念,但在场不少峰主长老确实亲眼见过以往两场。

帝子降兮的灵君各个道法莫测,冷淡非常,出手从不留情。

再看沈折雪一身是血,可光是凭敢接下请师战这一点,就让他们不经生出几分敬佩之情。

严远寒对台外呆愣已久的奉茶弟子道:“上茶吧。”

按照惯例,师者问关后,拜师成功的弟子会当场给师尊奉茶。

时渊见沈折雪满身是伤,已心如刀绞,他耳边嗡嗡作响,隐约听得“请师战”的只言片语,便能猜到沈折雪方才经历了一场恶战。

那是为了他的恶战。

沈折雪现在的目力和个八十老头差不多,看什么都朦朦胧胧,他忧心着时渊的伤势,几步一晃地走上了高台。

刚走近,却听“扑通”一声,时渊双膝落地,手中一盏清茶。

白瓷茶托染着指上的血,简直触目惊心。

时渊将茶盏平举,抖着嘴唇,一个字都讲不出来。

他们二人就和在血水里滚过了几圈,连衣服原本的颜色都瞧不出来,唯有血色斑驳的红。

沈折雪接过茶盏,喝了一口。

清冽的茶香冲淡了口里的血腥味,在舌尖回卷着甘甜。

石台狼藉一片,场外纷杂不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