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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来不及哀嚎,转眼就被漆黑的走魑淹没。

裴荆正要御剑去到隔壁窗前,身形一凝,骤然发觉不论是水清浅还是平分破,都像是与他失去了联系。

剑修人剑一体,猝然失了半身他不可能没有感应,只能说明他与剑的关联在不知不觉被剥落了,而本人毫无察觉。

裴荆心脏急跳,却在几息后平复。

他放弃御剑,单臂挂上房檐,攀援到时渊窗前,大声道:“快随我来——”

几番腾跃,除了那掉下去的倒霉弟子,修士们都齐聚客栈屋顶。

沈折雪向四面扫视,那些走魑也不知从哪里冒出来,放眼望去,乌压压一大片。

它们的行进方式古怪,路遇障碍物就向前一扑,扑掉胳膊脑袋全数不论,接着就顺势改成蠕动或爬行。

所过之地到处掉落零件,转眼间把客栈附近的边边角角都填满了。

“裴师兄……我的剑。”太清剑修茫然看着手里的本命剑,显然是遇上了和裴荆相同的情况。

更有一位暴脾气符修当场手撕了自己的符纸,骂道:“干!”

时渊对沈折雪低声说:“法器在逐一失灵,我镯子里已大半无用了。”

裴荆不愧是大师兄,临危不乱,问含山那几人:“可有阵修、法修、体修、妖鬼魔修?”

沈折雪赞赏地看了他一眼。

这几类修者都无需与法器相连,如此情景最为灵活。

含山诸人相互对视,其中一人颤颤举起手来:“厨、厨修算不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