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无情道修者口中说出的“成圣”,就显得格外意味深长了。
沈折雪将他推到庭中树下,“那么现在呢?”
时渊默了片刻,还让沈折雪继续遮住自己眼睛。
仙者的灵气从双眼运转而下,直达心脉。
时渊感受过其他医修的灵气,却无人如沈折雪这般,灵息如潺潺溪流,流经周身如早春清风携飞花。
所过处虽有冬日未尽之寒意,终究是暖的更多。
“你知道你一死,邪流会从心脏爆出,所以当年你站在莫回头外面催动阵法,是想随水而去?”沈折雪拧眉,“你后来杀人了,作恶了,你操纵邪流噬人了?”
“没有!”
时渊听得师尊质问,心下焦急,惊动地竟似是要从轮椅上挣起,可麻木的双腿将他牢牢钉在了原地。
“天道为誓,我从未害人!师尊,我只是不想瞒你。”
这个答案沈折雪并不意外,但还是觉得胸口闷地难受。
胎生邪流,哪怕没有作恶,于世人眼中亦是不容。
沈折雪就曾亲眼见过一个邪胎。
那日他与负责看管他的严长老赶到修流爆发的村庄时,全村只活下一名待产的孕妇。
她腹中没有羊水,淌出的都是红黑色的流体,但她的孩子仍活着,好好裹在襁褓里,还会微微喘气。
沈折雪想要尝试净去邪息,严长老看罢,只道:“带回太清宗,邪胎罕见,或许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