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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厌不知道,在他靠坐在门口捋思绪时,刑禹钺不知道什么时候来到了他房间门口。

刑禹钺没有敲门, 也没有发出任何动静, 他抬起手碰触上门板, 好像这样就能够碰到房间里的人一样。

两个人一内一外, 就这么隔着门板地一坐一站, 这扇门就像一条沟壑深渊, 阻挡了他们接近。

对于刑禹钺的举动, 任厌时不知道的, 他此时整个人都陷入了思绪和记忆之中,从最初的那次医院跟刑禹钺亲密之后开始回忆, 一直到自己打心里确定刑禹钺对自己来说是特殊的存在。

这时候再去回忆,之前没看清的东西就都全部展现在了任厌面前。

确实是从那早上开始, 他对刑禹钺的态度就开始发生了变化, 他变得粘刑禹钺了, 开始渴望跟他亲昵。

他一件件分析, 一件件的跟自己原来的性格对比,其中许多的反应和情况,都应该是他的本性里不会那么轻易做到的。

在末世里他不是没有过床伴,但没有哪一个床伴能让他做到这么任由对方予取予求,而且还这么心甘情愿。

而且就算是现在,让任厌最难以接受的事情就是,他根本就不知道这心甘情愿里到底是有多少是因为被影响,有多少是出自他自己的真心,也或许全部都是被影响,他自己一点真心都没有?

两辈子,第一次确定一个人对自己的特殊,第一次喜欢上一个人,然后这个喜欢却是被影响的,可能是他身不由己的?

这让他情何以堪?

而最重要的是,他现在已经没法分辨了,影响已经造成,就像一滴墨水混进了清水里,时间越久越是不能再分辨。

摸索了下身上的口袋,任厌想找根烟来抽抽,但摸了半天却压根就没摸到任何香烟,他这才想起来,自己现在还穿着演出的表演服装,这服装里,哪有什么香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