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楠以最快的速度赶回家,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期间顾景然一直安静的站在房间门口。整理好后,他走上前把包接过去,对她说:“我送你。”
车子上了高速,沈楠仍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一言不发地垂着脑袋,微微皱着眉。
顾景然问:“是不是晕车?”
沈楠没有应声。车里又陷入安静,只有呼啸而过的风,像鸽子的翅膀,扑扑的打在车窗上。
好一会,她才低低说:“我害怕。”
顾景然握方向盘的手蓦地收紧。
“姜薏说虽然一发病就及时送进医院,但情况非常危急,可能出不了手术室。”她声音很轻,仿佛一不留神就会被风卷走,“上次他打电话给我,我一直在跟他吵架。”她自责又懊恼,“我竟然跟他吵架……”
赶到医院时,等在手术室外的只有姜薏一个人。她说:“已经进去五个小时了,可能还要等三个小时。”
沈楠茫然的点点头,顾景然见状,领着她在旁边坐下。
等待的时间漫长而压抑。
沈楠心急如焚,她想问沈父是什么时候突发脑溢血的?当时情况怎么样?送到医院时医生怎么说?手术成功的几率是多少?
然而姜薏整个人十分消沉。她面色苍白憔悴,毫无血色,眼神灰暗。失魂落魄地坐在椅子上,像一缕荒野的青烟,轻轻一碰就会挫骨扬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