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把冒着热气的南瓜小米粥外卖揭开,香气顿时扑过来,“吃这个?”
沈楠垂下头:“不吃。”
于是他将手中的东西放下,拿起另一碗煮的软糯的白粥:“吃白粥怎么样?”
“我什么都不想吃。”
“是不是不喜欢?”顾景然问,“不喜欢我重新去买,说说想吃什么。”
沈楠闻言,眼泪噼里啪啦的掉下来。
顾景然有些慌:“是不是还难受?还有哪里不舒服?”
沈楠说不出话。她刚刚的做法明明就很无理取闹,这个人不仅不生气,反倒一而再再而三地将就她。
活了这么多年,从来没有人愿意这样好脾气的包容生病时任性妄为的自己。
虽然退了烧,嗓子仍肿的老高,说话会扯的非常痛,像刀割一般。她吃力地一个字一个字说:“对不起。”
顾景然奇怪,“好端端的,怎么突然说对不起。”
“我那天,不该装不认识你。”
他愣了愣,没有回话,但沈楠感到拥抱自己的那双手在缓缓收紧。
“楠楠,我知道你当时是为我考虑,所以不要责怪自己。”
“在一起是我自私。明知道会让你面对很多压力,还是迈出了这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