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姝被逗笑了:“好的,帅哥,把你的自信分我点。”

沈佑霖开始了无实物哑剧表演,作势从胸口掏出一团东西,一只手拖着另一只手捏下一块,想了想又有点多,重新放回去,用食指和拇指小心翼翼地撕下一点点,剩下的塞回胸腔,剩下的放在掌心搓圆,从虞姝的眉间弹进她的脑门。

沈佑霖吟唱道:“朕,赐予你无与伦比的自信与美丽。”

“你的戏怎么这么多?”虞姝指着架好的摄像头,“去哪儿演,下一个奥斯卡影帝就是你。”

沈佑霖做作地掀开额头的碎发:“不去,我要给凡人留下一点儿活路。”

离开机还有一会儿,万导忙里偷闲跑来给两人递了张名片:“我叫万兔岁,是个现在没有名气但将来终成大器的著名电影导演。”

他的名片十分朴素,是最简单的那种款式,印着他的姓名和联系方式,还有几部影片名字。

其中有两部虞姝看过,是之前在网络上小火的短篇电影,不到二十分钟的小故事。

“二位的外形条件都很好,如果想……也不是说一定能火吧,就是想拍电影试试看,可以找我。”

虞姝:“刚还说终成大器呢,现在就说不一定能火?”

沈佑霖跟着附和:“就是就是,小伙子,要自信。”

“终成大器,说的是最终成大气。姜子牙八十岁打江山,白素贞千岁下山谈恋爱,我这才哪儿到哪儿啊,我要是临死之前有一部电影能写进世界电影史,我就能死而无憾了。”

虞姝不置可否。

绝大多数人的一生都庸碌无为,却安慰自己平凡可贵,而万兔岁想用一生做一件事。

电影开拍,万兔岁坐到了监视器前,他工作的时候全身都处于紧绷状态,一点一点地扣着每一处细节。

虞姝和沈佑霖静静地坐了一会儿,看出正在拍的是一部小成本的悬疑电影,角色都是平凡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