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均随手将置在桌上的小花盆拿起,他屏住气息,只等外面那人进来,狠狠一击。
至于能不能逃出去,小郎君是不敢想的。
门外,秦大人已经很自觉地停下了脚步,“总归时辰也不早了,世女不如就先歇在这里。您放心,下官自会将一切都打点的妥妥当当。”
世女?
李阮棠也在这?
孟均皱眉,抱着花瓶,钻进了桌子底。
“秦大人办事,我很放心。”李阮棠勾起个会意的笑、
门板吱呀开合。
随着李阮棠进来的,还有一股淡淡的香。
“世女,奴伺候您。”刚刚收了李阮棠最多金豆子的小倌极为热情地贴了上来,那薄薄一层纱,压根遮不住什么。
啧,小郎君一挑眉,这模样别说女郎瞧了把持不住,就是他瞧得都有些不好意思。
“也好。”李阮棠不露痕迹地推开他,坐在美人榻上,那双杏眸浓得犹如外间的夜色,一时竟不知她究竟想如何。
小倌到底混迹风月场几年,心下便是再没注意,到底还有些好药在手。他赤着脚亲自斟了茶来,落在肩头的纱恰到好处的滑落,“还请世女怜惜。”
李阮棠一语不发地接过杯盏,沉沉的目色却是有意无意地扫过桌下。
小倌也是头一次见这么内敛的主,若非秦大人再三嘱咐,他才不会来碰这个煞气。
不过,富贵险中求。万一今夜他能入了她的眼,以后那肃亲王府不就好似囊中物?
小倌登时使出浑身招数,装出一副怯怯的模样,他微微低头,只露出白皙的后脖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