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魏君侍暗暗咬牙,就着內侍的手也坐上了后边的轿撵。
不远处。
吴风瞧着正慌慌张张要从窗户跳出的齐昀,神情一愣。
他万万没有想到,搜澜絮殿搞出那么大的声响,这小祖宗竟然还未趁乱逃脱。
齐昀更是有苦说不出。眼瞅那两顶轿撵快要近前,少年郎手脚并用,一鼓作气就要跳下窗户,往暗处跑。
“来人!”魏君侍似是早就料到吴风不敢拿人,他一改刚刚的柔弱,高声指挥着愣在原处的一众內侍,“还不捉住这秽乱宫廷的罪魁祸首!”
他匆匆下了轿撵,与君后行了礼,歉意道,“还望君后海涵,刚刚臣侍瞧见这不守规矩的要逃,一时情急,竟越矩发号了施令。”
“不过——”魏君侍故作夸张地眨了眨眼,指着被內侍们压上来的少年,“这,这不是齐公子吗?”
“齐公子,你怎得会在这玉松阁?难不成刚刚那奴才说得男郎”他适时的顿了顿,君后脸色更黑。
“那人是?”魏君侍看戏不嫌事大,话锋一转,又跳到了被內侍搀扶出来的女子身上。
“瞧这身衣裙,好似是翰林院的编纂。奇怪了,这翰林院的人怎么会无缘无故跑到后宫里来。”
他接连几句,句句都切中要点。
齐昀面色泛白,咬唇默不出声的跪在地上。君后更是心火丛生,好端端的肃亲王世女换成了一个小小翰林院编纂。可若是不赐婚于她,今夜的齐昀只会成为一个笑话!
吴风到底在宫中多年,领着內侍勘察一番,忙跪在君后身前回禀道,“君后,奴才刚刚探查过玉松阁,殿门似有被人从外锁上的痕迹。”
“昀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君后闻言松了松眉眼,示意身边內侍扶起齐昀,“你放心,若你此番是遭贼人陷害,本宫必为你查个清清楚楚,还你清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