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狐媚子跟来,果真没安好心。
他扬声,“魏君侍说得有理,未免错漏。来人,给我搜!”
跟在身后的內侍得了令,刚刚还黑黢黢的澜絮殿登时灯火通明,阵仗极大。
魏君侍浅浅一笑,“若是要捉人拿赃。臣侍提议,不如将澜絮殿四周也一并搜寻。”
澜絮殿本就是宫中藏书所在,內侍搜寻并不费力。眼下魏君侍开了口,刚刚从澜絮殿出来的內侍们又提着灯笼在外间修剪得宜的草丛树木中细细翻找起来。
“回禀君后,君侍。澜絮殿及四周并无他人。”跪在跟前回话的,是君后身侧的吴內侍。
君后最是信任他,眼下听了回禀,微微颔首,“来人,将这满口胡话的狗奴才拖下去,杖毙,以儆效尤!”
“君后饶命!君后饶命,奴真的没有说谎!”跪在地上的年轻內侍忙忙开口求饶,“此事齐——”
脱口而出的名字被吴內侍一把捂回,君后眼风一扫,那內侍登时软了腿,不敢再言语。
他喊得混乱,偏偏魏君侍耳尖,“且慢。”
“魏君侍还要如何?”君后有些不耐,“这殿里殿外都已如你的愿,搜的彻彻底底。平日里你恃宠而骄也就罢了,今日是端午,文武百官俱在议政大殿,此等无中生有之事,何必要闹得沸沸扬扬?”
“君后息怒。”魏君侍无辜地跪在地上,“臣侍也只是为君后着想,毕竟,这澜絮殿不远处,还有玉松阁。臣侍也是怕万一”
“况且臣侍便是平日里不懂事,也清楚今日祭天容不得什么纰漏。可这毕竟是陛下的后宫。明明有蹊跷疑窦,若是君后被这些不仔细的奴才蒙蔽,当真出了什么事,陛下怕是要怪君后治下不严。”
君后挑眉,看向吴內侍。后者立马会意,领着一众人浩浩荡荡往玉松阁走去。
君后眼中无笑,勾着唇角虚扶起仍跪着的魏君侍,“本宫自是明白你的好意,不过这治下需恩威并施,并不是奴才得了主子的欢心就能长久。”
他讽的明明白白,坐在轿撵上笑道,“吴风能跟在本宫身边这么久,定是有些过人之处。就算他一人不仔细,这么多內侍跟着,想必也不会故意漏掉些什么。”
“不过,这些也无需魏君侍过多操心。你只需好好侍奉陛下,尽快为陛下开枝散叶就好。”